中午买了南瓜和猫耳朵,做了一锅。
用九回来,先闻着很香,后来看是这东西,不由地大怒,认为我不肯让他吃米饭。由大怒转而大哭,看来是委屈极了。
后来把他劝过来吃,吃了几口,倒觉得不错,又从我盘子里拨了许多过去。后来,又从他妈碗里拨了一些。
猫耳朵这东西,是运城人的叫法。我们乡下,叫麻食,和陕西人的叫法类似。记的过去是干净的草帽或者梳子来捻麻食,上边便有草帽和梳子的花纹。同样是个面团,做法不同,味道竟然也就不同。
在运城的家,以前也捻过麻食,没有干净草帽和梳子,就在案板上捻,这样就没花纹了。和卖的那种猫耳朵类似。
乡下另有一种食品叫耳朵子,记的是正月十五左右才吃。把面擀成片,再切成小方块,沿对角捏起,样子像个小篮子,也像两只耳朵连在一起,大约是猪耳朵的样子吧。河津的人叫法却不同,是坐碗子。
我最爱吃的饭,就是这些东西。我们万荣叫“炒下饭”,凌宇他们永济叫“连锅面”。我最爱吃的当然是南瓜炒的,下麻食,或者下面条面片都好。
这多年,因为凌宇和用九不爱吃,所以经常就吃不上。前几天让凌宇做了一回“连锅面”,大概是西红柿炒的吧,很香,记不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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