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宇从单带回来一些蒸好的洋槐花,是同事给的。
她有些发愁。
不是不喜欢吃槐花,而是和那同事不是太熟,不知道人家做槐花时,是否卫生。
在医院工作的人,多少都有点洁癖。
我说:“蒸过的槐花,能有什么不卫生的,你不吃我吃!”
大口吃了半天,忽然觉的不对劲,槐花拌面,里头怎么有股子肉味?
“你尝尝,有肉吗?”
她尝了几口:“没肉。”然后就笑了。
正好用九他表姐来了,给她盛了些:“你尝尝,有肉吗?”
“没肉。”她说完,也笑了。
笑得都比较古怪,于是我知道,确实是有肉的,只是切得很细很小,看不见。
看来这食从外来,还是不能轻易尝试。
我吃了差不多七年素了,这七年中,接触肉食也有几次。最可笑的一次,是春节前去买腊牛肉,本来是给家里买的,谁知那卖肉的大嫂太热情,刀子也太快,不由分说就切了一片,顺手就塞到我嘴里,说:“尝尝,绝对好吃。”我心想吐出来吧,太失礼了,只好慢慢地吃掉。
七年了,其实从来没有厌恶过肉食,也从来没有想念过肉食。
但这话说得也不太准确。有几回,闻到了浓重的肉腥味,浑身难受;也有几回,怀念起了以前的炖肉而食,感慨不已。只能说在通常情况下,不厌恶,也不想念。
这个人啊,真是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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