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经常收到一份印制极为朴素,但又十分高雅的免费杂志,内容十分实在,大家都喜欢读。
上午在办公室翻这杂志时,读到一篇谈“婆子烧庵”公案的,作者并非禅门中人,也非佛门中人,虽然文章写得很美,但毕竟隔靴搔痒了。
婆子烧庵,是说一位悟了道的老年妇人,修建了一座小庵,供养一位禅僧修行,时间长达二十年之久。平时,就让一位年轻丫环送饭。
有一回,老婆子为了考一考这位禅僧的修行,就让小丫环突然把禅僧抱住,看禅僧如何答话。
小丫环,当然是年轻貌美很有吸引力的了。
结果禅僧说:“枯木倚寒岩,三冬无暖气。”
小丫环回去一报告,老婆子生气了,认为自己二十年供养了一位俗僧,就轰走禅僧,烧了草庵。
这个公案相当有戏剧性,禅僧说的“枯木倚寒岩,三冬无暖气。”也极富诗意。
所以这公案名气极大,很多人都能记住,能爱引用,都爱议论。
我今天忽然有点感触,就想写几句。
这公案主要是看禅僧对小丫环的态度,年轻貌美的小丫环在禅僧眼里,到底是属于可爱的,还是可厌的。
禅僧的诗句,当然是说“可厌”了。虽然是年轻貌美,但如枯木,如寒岩,如三冬,不可能让禅僧心动。
老婆子烧庵轰僧,肯定是认为这个答案错了。
“可厌”是错的,难道“可爱”就对了?难道要禅僧答“温香软玉”?
“可爱”肯定也不对。
我觉的,老婆子给了禅僧一个“是非”,选“是”选“非”都是错的,关键是要离开这个“是非”,超越这个“是非”。陷在这个“是非”里回答,则两边都是错的。
前几年还有一个著名的故事。
某餐馆里卖面条,面条里可以加鸡蛋。
开始,服务员问客人:“加不加鸡蛋?”客人们有的加,有的不加。
后来,服务员改变了口气:“加一个鸡蛋,还是加两个鸡蛋?”把“不加鸡蛋”这个答案给藏起来了。
于是餐馆就多卖了很多鸡蛋,这个故事便广为流传。
胡说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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