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关了电脑,跑到客厅,取出用九的文房四宝,抄写几张小字。先抄了《大学》第一章,又找出一本《庄子》,抄《养生主》中“庖丁解牛”的段落。余兴未已,又假迷三道地写了一段《庖丁解牛论》,其文曰:
庖丁善用其刀,十九年若新发于硎,何也?
为其善观牛体,善入有间,游刃于有余之地,而卒无挫折之苦也。
“有余之地”云何?即前文所言之“缘督以为经”也。
其初观也,曰全牛也。小心翼翼,寻其余地。三年之后,则目无全牛矣。心之所知,目之所视,刀之所入,皆其有余之地也。久习则巧,能以神遇而不以目视,所谓全神贯注也。其理仿佛今人所言之下意识与条件反射也。不依感官,而下刀即是,所谓依乎天理也。
依于官,则技也。依于神,则道也。由技而进乎道,如斯而已也。
虽然,每行必慎,慎如初学,未尝掉以轻心也,未尝自骄其技,而自慢其道也。
庖丁善用其刀,亦善养其刀也,文惠君由此而悟养其生也。吾人诵玩此文,当思用其所用,而养其所养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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