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秋过了,还有一段极热的日子,正巧赶在这极热的日子里回家。晚上,在廊下铺了凉席,和用九枕了一个枕头,说话聊天。用九原是极调皮极捣蛋的,见了我也高兴,说这说那,说个不停。看看我快睡着了,用九忽然正经起来,不再像小孩子了,严肃地说,这地方不能睡,要睡回屋里睡。见我不理他,他又跑去征求别人的意见,屋外到底能不能睡,最后找了一件夏凉被给我盖上才离开。 我其实没有完全睡着,听见他絮絮叨叨地像个大人,心里很感动。
朋友圈里正在转着我的旧文《苔痕上阶绿》,文中那个“阶”,其实八年前就拆除了, 新房子的台阶变大了,几米宽,放个双人凉席都富裕。晚上虫子叫,蚊子咬,不过比屋里稍稍凉快一些,所以也睡得。凌晨时候,听得邻居家的鸡叫。后来又听鸡叫第二回,第三回。
朋友们讨论“铡子虫”是啥,我用手机搜索了半天也没有结果。眼下也找不到那虫子,要不然拍了个照片,就都认得了。
用九暑假里学会了开电动三轮,我们都很激动,感觉他进步了。早晨父亲去地里打药,开车的事就委托了用九,他高高兴兴和爷爷一块去了。回来后,我和凌宇也想坐一坐用九的车,于是又拉着我们转了一大圈。
中午继续大热,凌宇把凉席铺到中间那屋里的地上,和用九躺着聊天。用九又很孝顺地给他妈找枕头,让他妈也感动了一回。
他原本想,晚上三个人睡到这屋的地上,肯定比别的屋子凉快。可是,我和凌宇吃过午饭就走了,估计用九不是太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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