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从头开始,学的就是“死怪的知识”。
我对这种知识是切齿痛恨,说它是死知识不解恨,又说它是怪知识,最后说它是死怪死怪的知识。
不过,以前对所谓的死怪的知识没有感性的认识,只觉的现在的教育也许真的不太合理,但至于它是如何的不合理,其实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。
最近通过鲜活的事例,忽然就明白了。
比如,用九的作业要组词,每个生字写三遍,组两个词。孩子们肚里能有几个词,要组词,无非是把课文中的词找出来而已。但是,如果要组几个词,课文里的词语明显就不够用了。那么,只有在生活里找,可是,七八岁的孩子的生活里,能有几个词?
比如有个“岁”字,用九组的词很简单,一组就是一串串,一岁,两岁,三岁……
我看了,没觉的这样组词有啥问题。小孩子嘛,可不就知道个一岁两岁三岁嘛!除非他还背过几句古诗,知道年年岁岁花相似。
后来老婆回来了,她发现了作业的问题,认为这样的组词是不行的,这个“岁”字,不能组一岁两岁三岁,应该组成“岁月”等等。
我老婆比我小几岁,她受的教育应该比我正规一点,所以知道怎样做作业才能合格。如果是我的话,打死我也想不通,为什么一岁两岁三岁不行?
但是我的道理更简单,一岁两岁三岁,是生活里的语言,是真真正正的知识,小孩子过一个年长一岁,慢慢就知道自己今年是几岁,去年是几岁,明年是几岁。这样组词,是从生活里捞出来的真东西。
如果把“岁月”“太岁”这些他平时根本不用的词语硬硬地灌输过去,那和火星语言一点区别也没有。这样学来的东西,往往一点用也没有。假如有一天他懂了“岁月”是啥,“太岁”是啥,拿过来组词,则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当然,除了语文作业的组词,其他的作业也有很多死怪死怪的东西。用九做作业时,经常会急得恼羞成怒。如果要真正完成,除了大人帮忙,恐怕再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晚上和老婆交流,说起用九做作业时的恼羞成怒。我忽然说,他玩游戏时为什么就不恼羞成怒呢?
后来又和用九交流,说起他玩游戏时不恼羞成怒,用九却更正说,碰上比较难的游戏,也是会恼羞成怒的。
我忘了我小时候是怎么写作业的了,大概那时候抄抄写写的作业多,动脑子的作业少,所以不记的有什么恼羞成怒的事。只是我那时经常不写作业,一检查作业我就倒霉,被罚到教室外头去站岗。
寒假作业里有一道挺难的数字趣味题,用九当然是不会做,我父亲辅导时,对此题产生了兴趣,费了好多脑子也没做出来。后来我老婆也介入,试了半天也不行。然后我也介入了,把题抄到电脑上展开攻势,我倒是找到了比较对头的思路,但弄了半天看有难度,就放弃了。我老婆看了看我的思路,觉的有道理,上班时继续攻关,最后才给做了出来,高兴得打电话给我说。最后虽然是做出来了,但这是几个大人费了多少劲做出来的,给一年级小孩弄这个,这不是欺负人嘛!谁说我们的小宝贝非要做数学天才呢?
从另一种角度说,我觉的很多孩子都有天才的一面,但就怕被家长和老师给教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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