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想在博客写点啥,却发现相似的内容前几年都反复写过了。
日子就是这样重复地过着,连情感也会重复。
此时,手边放了几颗枣子,时不时地摸一颗吃吃,心里免不了就想起家里的两株枣树。
这枣子是母亲“焙”出来的。记的以前,焙枣是在土炕上,炕下少少地烧一些柴火,有一定的热度,但不会太热,把枣子摊在炕上,慢慢地焙熟。焙枣选的都是比较好的枣,焙出来的质量似乎也比晒出来的好些。
当然,最好的枣子是要做酒枣的。小时候最爱吃酒枣,也最爱在大冬天喝酒枣水。这几年家里枣子少,母亲很少做酒枣了。一般到了秋天,院子里的枣子熟了,先摘一些吃鲜的,或者把鲜枣蒸了吃。上回从家里来,拿了一些鲜枣,每天蒸一些,几天就吃完了。这次拿的是焙好的干枣,容易保存,就不着急,放在袋子里,时不时地摸着吃。
昨天其实烤了一个枣面包。抓了十几个枣,剥掉枣核,把枣肉切成细条,放进面包机里的面粉中。烤出来的面包颜色稍微深一些,比平时多一点甜味。今天下午回到家,觉的肚子有点饿,先摸了半块面包,掰着吃着,不知不觉把挺大的半块面包给吃完了。
小时候还常吃一种玉米面的“枣墙墙”。这个“墙”字也是胡写出来的,但也有道理。那个发音和土话里的“墙”一模一样,而且那食物的形状,是用两只手拍成的,极像小孩玩耍时用泥巴拍的墙。那“枣墙墙”里的枣子是不去核的,吃的时候要极小心。过年过节蒸的大白馍馍、花馍,也都会插完整的枣子,这又是另一个味儿。
“枣汗子汤”已多年不喝了。它是用红枣、豇豆、面粉熬制的。
我们村里的枣子原本也没有什么奇特,并不是什么名产,但毕竟也有个名号是“孝原枣”。少年时在外公家里收枣,枣树很多,但大部分味道一般,只有少数几棵树上的枣好吃。外公外婆跟给说,这几棵是“孝原枣”。原来还真的是品种不同。
小时候,看枣、摘枣、偷枣、收枣、晒枣等等,都算是村里的大事,路边地头,到处是野生的枣树。为了看枣,生产队专门派了人,搭起窝棚,带了铺盖,让人晚上睡在地头。现在,早就没有那么郑重其事了。我吃到的枣子,其实只是自家院里两株枣树上的出产。因为这树是我种的,所以分外亲切。就像用九回家要看自己的“小金黄”一样,我也爱看我栽种的枣树。树下有一丛月季,一丛菊花,却是父母种的。月季能开好几个月,菊花却只到了深秋才开放,那花儿星星点点,不仅白天好看,连晚上也看得清,黄亮黄亮的。
城里卖枣的也多,品种也多,也好吃。我不买,只是碰着了吃一点。
说到枣,也会想起柿子。长假里和朋友们跑到刘范村,摘了几个软柿子吃。后来星海兄送来一些漂亮的大柿子,却还是硬的,需要放一些日子才会软。这次回到家,对母亲说,要不在咱家地头也种几棵柿子树吧。母亲说,咱们家有柿子树啊,好几棵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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