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水,除了一张水票,每次还有一块钱的上楼费。较高楼层才有这个待遇。
家里没有一块钱了,就拿出一张五块钱,等换水的师傅找。
师傅一边翻找着零钱,一边说:“上星期你还捐了五块钱。”
我没听明白:“嗯?”
“上星期不是有残疾人唱歌吗?我看见你捐了一张五块钱。”
哦,明白了。
上星期某天中午,到巷口买甑糕,看见几位残疾人摆摊卖唱,前边放着捐款箱。
买了三块钱甑糕,找了七块钱零钱,顺手就放进了捐款箱。
没想到却被这位师傅看见了。
他说,自己当时就在旁边,心里想着,就当是这几天没爬高楼,也捐几块钱吧。
换完了水,他扛起空桶往楼下走,我送到门口。
他回过头,说:“这心里头,总是……”
后边一个词,他没说清,我也没听清,但心意是明白的。
那天我买完甑糕回家,凌宇看见甑糕就问:“看见残疾人唱歌了吗?捐款了没有?我和用九都捐过了。”
其实,人家是唱歌卖艺,和趴在地上磕头要钱的,不是一个境界。给钱也不能说就是捐款,只是也算不上是听歌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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