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返乡一个来回,为的是吊唁。
去世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乡下老医生,我小时候没少挨过他的针。以前他是满头黄发,器宇轩昂的,晚年自然是满头白发的。其实近多年也没有怎么见过他。老人家算是寿终正寝,走完了自己的人生。
吊唁完了回家,却见另一条巷里搭起顶篷,也在“过事”,询问了一下,说是某某爹殁了,今天安葬。这位老人家也是熟识的,是二祖父的朋友。
一路走着,看见巷子这边也放了一些桌椅板凳,却没有大的动静,便没有太关注。回到家,母亲告诉我,某某哥也不在了。我没听明白,还以为说的是今天安葬的那位。母亲重复了几次我才明白,不禁吃了一惊。某某哥只比我大几岁,才四十几,还小着呢。又去他家吊唁,坐了一会,安慰安慰。嫂子面容惨淡,但也不是太悲伤,想是要担当大事,只能强自撑持。
回家吃饭时,某阿姨也在,说起最近接连去世了好几个人,除了年老的,也有几位年轻的。阿姨感叹说:“今年人脆。”
人到中年,是该常做些体检的。烟酒之类,也该克制的。
某某哥是位教师,也是位乐师。前几天村里另一位年纪不太大的人去世时,他还去打鼓。他打起鼓来十分卖力,威风凛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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